叙都不记得和他牵手的小女孩是谁了。
好像是坐在他后面那个女班长,又好像是音乐课代表。
听薛与梵说起她的专业,又是锯子又是锤子锉刀的,但她手里一点老茧都没有。周行叙把玩着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细细的麻花款式指环,很简单。
他到最后都没有叫醒薛与梵,还是她自己醒的,这一觉睡到了天彻底亮了。
脖子上的酸痛感明显,薛与梵下意识的抬手想揉一揉,只是胳膊一动,她才发现有一只手被人牵着。
男生的手,很大也宽厚。因为弹吉他,指腹上有茧子。
他的椅子放倒在和她差不多的位置,薛与梵一转头就看见了他侧着的脸,倒底也是个人,他眼底也有一些乌青,是昨晚没睡好觉的证明。
睡颜没有观察几秒,他因为薛与梵手上的动静醒了。
左手抬起,搭在他额头上,醒神了几秒后,他才按下座位的调节按钮。薛与梵反握了他的右手,故意五指用力了几下。
是叫她起床的时候,牵的手。后来看她手太凉了,暖着暖着他自己也睡着了。
她睡意浓着,看着牵着的手,傻兮兮的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他:“周行叙,你牵我手。”
周行叙恩了一声,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我本来还想给你脱衣服的。”
话讲得太直白反而不能叫人想歪:“等会儿下了车,你就知道冷了。”
手最后还是松开了,薛与梵两只手温度完全一个天一个地。看着车窗外那个正随着寒风摇曳的樟树,薛与梵吸了吸鼻子:“慷慨赴死去了。”
他笑着从车后排拿了条围巾给她:“系上吧。”
一条灰色格子的围巾,手感摸上去很不错,用不同颜色细线编织出来的品牌logo,富贵得很。
围巾对她来说稍微有些大了,薛与梵解开安全带,提醒他回去路上小心。寒风阵阵,薛与梵将脸埋在围巾里,全新的围巾没有什么味道。雨夹雪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