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聊着他的乐队,但没讲几句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老板带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歌。
周行叙趴在皮椅上,突然想到上次遇见薛与梵的时候,那时候是乐队成员帮他补过生日,他真正生日是回家和周景扬一起过得。明明是同一天生日,但周景扬仿佛是唯一的主角。
后背上虽然酥麻的感觉,在底下又是火辣的疼痛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次在商场的吸烟室门口,薛与梵问他纹身疼不疼。
其实还好,因为每次当他决定来纹纹身的时候,都是心情最糟糕的时候。那一堆烦心事寒心事凑在一块,纹身再疼也疼不过那些事情。
昨天,霍慧文给他打电话,周行叙当时刚结束乐队训练,以为只是母亲饭后随便的关心。
毕竟也是血脉相连的母子,曾经用一个根脐带相连的两个人,周行叙没聊几句就听出了霍慧文话里有话。
“妈,有事你就直说。”
霍慧文这才说,是周景扬刚学完车,想要他的车开两天。
霍慧文怕周行叙不肯,劝着:“小叙,你就给你哥哥开几天。我们已经在帮他买好车了,就是什么改装,落地还需要一点时间。”
周行叙没说话,踩着刹车,将车停在了红灯前。
十二月的天,一入五点就暗了下来。路灯准时亮起,不知道是十字路口的红灯漫长,还是这通电话让时间拉长,流逝得愈加慢。
车载的音响里传来霍慧文的声音,最后一句还是那么得让人熟悉。
“小叙,你就让让你哥哥。他从小就身体不好,你可以在外面独立,你学完车爸爸妈妈立马给你买车,你看看你哥哥什么都没……”
周行叙猛踩了一脚油门,引擎的轰鸣声在那一刻也通过手机传到了霍慧文的耳朵里:“我知道了。”
“好好好,妈妈就知道你最乖了。”霍慧文又扯了几句:“那你慢点开车。我去和你哥说一声,他都在我耳边唠叨了好几天了。你一答应,妈妈也能耳根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