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乡,是因为朝廷对最最基层的土地缺乏直接的控制力,而不能和农民直接取得联系,获得农民的支持。为什么我党能突破这个局限呢?原因很简单,我们发动了土地革命,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我们的土地政策让我们和这片土地上的农民有了血脉相连一般的密切联系,但是大央有可能去搞土地革命吗?”
“没有可能。”
“因为大央的农业税,是由地主阶级上缴的。是地主在实际意义上地控制着农民,朝廷能否收的上税,全看地主的意思。地主阶级就是整个国家的根基,国家的治理是靠着地主阶级的支持才能维持下去的,所以大央一定会对地主阶级百般袒护,绝不可能搞土地革命。”
“在这个过程当中,地主本身不事生产,只是一个收租的中间商。所以它的罪恶,不在于那个地主本人到底做了多少恶事,而是这个阶级,它对下,用朝廷的力量压迫农民,以维系自身的存在,对上,则绑架农民威胁朝廷,换取自身的特权,它就是一个无比讨厌的中间商,它只要存在,就在拖慢整个社会的效率。”
“所以我们才要坚决扫除地主。”
陆望说这些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黄妩的脸色反复变了几变,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黄家就是盘踞在安塞的大地主。革命党虽然有不少她认同之处,但革命党对地主的态度太过“残暴”,黄妩本人是很不喜欢的。然而,现在被陆望这么一说,黄妩突然发现,这些话好像是有道理的。
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这些话。什么叫“对下压迫农民,对上威胁朝廷”?太不好听了。但是她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出怎么反驳。
陆望继续道:“再说关税。央朝巨额的海关税收入来自于国外工业产品的倾销,而这就养活了无数的买办。对于这些买办来说,他们巴不得国外的工业产品能多倾销一点,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攫取更多的利润,而国内的工业,最好永远不要发展。毕竟若是本土工业发展了,国外的商品还怎么倾销呢?”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