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年轻的时候,登临大宝,就发誓自己要励精图治,中兴大央。继位之后,二十多年来,朕也从不曾有过一天松懈,理政之勤,可谓千古罕有。”
“在这二十多年间,我朝确实经历了一次中兴。清泰盛世啊.......人人都如此说。开国两百多年后,还能有盛世出现,同样是千古罕有,当时的光景,朕至今都记得。当时那种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可是短短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大央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皇帝的脸上透着迷茫:“这是为何?难道朕做得还不够好,还不够多?”
他的情绪激动起来,身体微微颤抖,忽然开始用力地咳嗽。萧韵连忙站起,轻轻拍打皇兄的后背。清泰帝用一块明黄色的丝绸捂住嘴,咳出了血来,待到平息之后,他看着丝绸上的血迹,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两年而已。
龙尾丢了,河泽丢了,陇上,居然也被那区区几千人的一支残匪一路打了下来。
被朝廷寄予众望的水师,一炮没响,整支舰队就被俘虏了。
黄世尊.......叛变了!
过去朝廷统治着整个九夏,但如今,政令甚至出不了京畿一个省。
陇上,天原城。
越知难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忽然来访,吓了顾时雪一跳。不过短暂的惊愕之后,顾时雪就马上精神起来:“总书记!您怎么突然来了?”
越知难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伸指往顾时雪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道:“突然想来检查一下你的工作成果。”
顾时雪捂着额头,嘿嘿一笑,忽然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一件事。
过去越知难是很喜欢穿红衣的。但眼下,却换成了一身很朴素的布衣,颜色是灰的,半点红色也没有。
是从师父离开之后,就不再穿红衣了吗?
顾时雪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让她感觉脸上的笑容都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她在原地愣了一秒钟左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