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随着一声哨声响,原本沉寂无声的营地开始有了动静。
陆续有人钻出帐篷,举着手电筒去溪边洗漱。
温元初刷牙洗脸完回来,凌颂还在呼呼大睡。
他凑近过去,轻拍了拍这小混蛋的脸:“凌颂,起来了。”
凌颂翻了个身,卷高被子继续睡。
温元初直接掀了他被子,双手穿过他腋下,像抱小娃娃一样将人抱起来,给他套上外套。
沾了冰凉溪水的毛巾盖上脸,凌颂一个激灵,瞬间冻清醒了。
“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温元初只提醒他:“再磨蹭下去,等太阳出来了,这回就白来了。”
凌颂立刻坐直身,三两下把衣裳都穿好。
十分钟后。
凌颂蹲在溪边刷牙,温元初在一旁帮他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张扬晃过来瞧他俩一眼,目光里多了些意味深长。
凌颂咕噜咕噜吐掉嘴里的泡沫,嫌弃地睨他:“有屁就放,别故作高深莫测。”
“果然睡过了感情就是不一样,更恩爱了呢。”
胡说八道。
他和温元初分明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纯洁父子情,这人思想怎么都这么龌龊?
凌颂懒得理他。
吃完饼干面包的简单早餐,上路时才刚五点,天还是全黑的。
但所有人都已经兴奋起来,一路说说笑笑、意气风发地朝梅峰最高的那座山头前进。
路上还碰到其他班的同学,汇聚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凌颂又想跟人跑,被温元初拦住。
“天黑,别又跑又跳的,不小心摔了。”
凌颂想抗议,温元初牵住他一只手:“走吧,后面这段路不好爬,我带着你走。”
路上黑,没人会注意他们,凌颂不太自在,但没有甩开温元初。
这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