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经有九张床躺上了伤兵,伤兵都盖上了薄被。
当然也有伤在肩膀上或者手臂上的露着被子外面,可以看出,这些伤处已经用干净的纱布进行了很好的包扎。
床上的伤兵们很安静的躺着,不动,该睡觉睡觉,没睡着的用很小的声音跟隔壁床的在聊天,声音太小,听不清他们聊什么。
“这是把伤兵抓起来等死?明明就是抓伤兵过来治疗!”吴德贵喃喃的说。
“别愣着了,挡着别人了,赶紧过去等候区坐着吧!别把伤口再崩严重了。”
一个干净明媚穿着白衬衫的女子从院子旁边挂着布帘子的屋里出来,看到他傻愣愣的站在那,就招呼他过去,指着已经有几个人坐着的等候区那等。
看着他像走动不方便,还过来帮着扶了一把,然后把他扶好坐下就走了。
吴德贵心乱如麻,他感觉这个干净明媚离开的时候还冲他笑了一下的女子,不是观音就是菩萨。
没想到,这个女子走出院子门口,就冲着巷道里喊了一句:“100斤苦楝树皮,树根皮也算,五毛钱。”
“小醉姑娘,这活俺接了!”一个衣服洗干净了,头脸都洗过的溃兵,出现在院门口,对那干净明媚女子笑着说。
“你好!看你衣服洗过了,头上应该也没虱子了吧?”
明媚女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德贵突然感觉她从仙女掉落了下来,变成了平平常常的嫌贫爱富,嫌脏爱干净的平凡女子。
那个溃兵笑着说:“俺知道规矩,洗干净衣服和头上的虱子才能接活,俺懂的!”
说着,他低下头来,往自己脑袋上扒拉了一下让女子看了看,便是挺干净。
因为他去本地人家借了把剪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给剪短了,跟狗啃似的。
然后去到河里用沙子把自己的脑袋洗了好几遍,终于把剩下短头发里面的虱子蛋给洗掉了。
“那个没得办法,我哥说古代传播瘟疫和疫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