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面,而是在大腿的后面。
所以,你受的伤,并不是跟日本人搏斗的时候留下的,而是趴在死尸堆里装死狗的时候,被小鬼子补的刀吧!
这种事儿,你忽悠忽悠没见识的傻蛋,或者没上过战场的村民,还是能成的,正常上过战场,拼过刺刀的,你能忽悠的了谁?
孬兵一个!”
不过陈潇很好奇,他伸腿过去踹了踹那条伤腿,不顾孟凡了的惨叫,拽着他的脖子拖到自己面前问了一句:
“你装死狗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鬼子会补刀吗?”
孟凡了喘着粗气,疼的,咬着牙喘着粗气说了一句:“这位爷,您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下马威也下了。
您就说,你要办的事儿,能办,我就给您办了。
办不了,您另寻高明也行,打我一顿也行,将我送军法处也行,随您乐意!
就是别再捶我的腿!”
最后这句,别再捶我的腿了,说的很有气势,但却是最怂的话,他现在就是一个怂人。
这是陈潇转换了环境的不适应,他不是什么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人,是不适应。
以前在晋西北,八路军的战士哪怕是身处逆境,退无可退,投降的没听说过,趴在死尸堆里装死狗的,更是闻所未闻。
眼前的这位,是一路从北跑到南,一直跑到这个西南边陲小镇,身上的伤居然是装死狗的时候,被鬼子补刀,侥幸才存活下来的。
就像一直在吃药,苦药,如果天天吃习惯了,没觉得是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陈潇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正吃着糖,刚吃完正品味着甜的滋味,突然给他一味苦药,他会觉得这个以前常喝的苦药,今天特别的苦。
这是一种反差!
陈潇并不是很适应这种反差,所以他的情绪有点,稍稍有点失控。
所以才会特别看不惯孟凡了这种孬兵,不过想想,他后来的表现还是可以的,其实也不算太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