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欲言,气急攻心,血气上涌,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在石坚身上,如树倾倒。
石坚惊呼一声‘师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身后一连串的‘其实师兄’、‘其实师伯’、‘其实师叔’,大殿前霎时乱成一团。
华阳观,其实道长道舍。
院子里的躺椅上早已看不到其实道长晒太阳哼小曲的身影,众人肃立,一片愁云惨淡。忽闻开门声,石坚箭步上前,急切地问其蕴道长道:“师叔,我师父他情况怎么样?”
其蕴道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古怪的腔调说道:“进去吧,其实师兄想见你。”
石坚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默默点头,推扉而入。门外响起其蕴道长的声音:“大家都散了吧,让其实师兄安心静养。”
“其蕴师妹,其实师弟他……”
“出去说。”
石坚听入耳中,一颗心直往下沉,看到躺在床上面若金纸、气悬一线的其实道长,哀伤侵入脏腑,酸彻腑肠,眼睛不禁带上几分湿意。一天之内,两位师长暴疾,其中一位还是视如亲父的师父,岂能处之淡然。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在凳子上,放出灵识细细探查其实道长的身体,顿时心绞痛惨。
“始终。”其实道长轻声呼唤。
石坚连忙握住他的手,回道:“师父,我在呢。”
“俗话说医不自治,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本就没几年好活了,被死瘸子一气,怕是寿数尽了。”
“师父……”
“你不要讲话,听我讲。通知始正、始英、始乐、始波、始元……”
石坚提醒道:“师父,千鹤师弟已经仙了。”
其实道长一呆,捂着胸口痛呼道:“是啊,始波仙了好几年了,还有彩衣,那丫头冻在冰山底下,一定很冷吧。”
“师父,你不要想这些了,安心修养身体……”
其实道长紧紧抓着石坚的胳膊,非常用力,让石坚感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