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时刻保持巅峰状态,哪怕睡觉了也如野兽一般敏锐,何况还有灵识,彩衣的小动作瞒不过他的耳目,之所以没有回应,是单纯的不想搭理她。
彩衣自觉无趣,数羊数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三人用山中溪水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几天后,三人出现在溆水县城南郊,过了木桥,从南门下进入城中。
“石师傅,您又来拜祭项师傅了?”
“是啊。”
“石师傅,刚榨出来的片糖,要不要买点尝尝。”
石坚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随项声来县城的时候,项声给他买了好多米糕和片糖,轻轻笑了笑,掏出银子买了几包,递给彩衣和四眼,“溆水的片糖清甜,你们尝尝。”
“大师兄,清甜是什么意思?”
“溆水话里,清甜是很甜的意思。”
四眼扔一块进屋里,满脸感动道:“大师兄,你对我真好!”
石坚打了个寒战,骂道:“发什么疯,矫情!”
“咯咯!”彩衣笑死了。
两只小松鼠嘴不停,石坚兴致勃勃地指这指那,给他们介绍县城布局和建筑,来往行人、衙差、官兵都会打招呼问好,看得四眼、彩衣咂舌不已,没想到石坚在溆水县城有这么高的威望。
他们虽然听说过溆水县城僵尸大乱的事情,但却不清楚那晚整座县城的哀伤,石坚带着走脚先生们联合官兵村民镇压尸群,那份情谊威望是刻进大家心里的。
领着二人来到项声家,石坚用钥匙打开门锁,猛地推开大门,院子、到屋,一如往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其实还是有变化的,房屋越来越破旧了。
一年没来,屋里落了一层灰尘,石坚指挥师弟师妹大扫除,自己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卷烟叶。
便在这时,门口来了一群人,领头之人心宽体胖,挺着个大肚子,一边咳嗽一边笑道:“始终道长!”
石坚举起烟枪,“张大胆,围来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