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大腿像被狗咬过一般,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左肩完全消失。
不敢想象,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随着时间流逝,石坚找到了答案,他用恨意、怨念、戾气、煞气、爱意补全残魂。
“铃儿……”阿昌残魂找回了几分意识,惨叫声弱了,挣扎小了,那双暴戾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铃儿的尸身,两行血泪无声滑落。
石坚暗暗叹了口气,取出张尸符控制徐铃儿跳过来。落地时,一头青丝飘扬,露出绝美娇颜。如笼烟芍药,如镜里容,如月下影,如隔帘形,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之美。
“她死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活人的貌相?”石坚瞪大双眼,心中惊疑不定。
死人的面相和活人的截然不同,哪怕是同一个人,生与死都是两种状态。而徐铃儿的面容却与生前相差无几,透出一股活气,若非她身上散发出尸臭和死寂的双眼,石坚还以为她没死。
阿昌定定地看着徐铃儿,那张狰狞恐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惊喜、开心的笑容,他看到妻子徐铃儿了,她就坐在前方的凳子上,眼神温柔如水地看着自己,丹唇轻启:
“情在甜梦里,唱和谐悠扬对,落花飞舞仍旧醉,宁愿人长对,两相知,互醉心,过万年,相爱如旧,仍共对,像燕双飞,天空去,愉快展飞,何必多相挂,何须多顾虑,爱似蜜……”
让人迷醉的歌声飘入耳中,阿昌轻轻一笑,双手合拢,做拉二胡状,与妻子共同演绎这首曲子。
石坚挥手阻止飞过来的马麟祥,微微闭上双眼,他听不到二人的演奏,但盘坐于紫府中的神魂却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歌声中,不可自拔。
一曲终了,徐铃儿站起身,袅袅娜娜向阿昌走来,伸出玉手,阿昌笑着伸手握住妻子的手,残缺的魂体慢慢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