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石坚打去,嘴中悲叹道:“为师造的什么孽啊,竟然收了你这个孽徒当徒弟。”
“师父,这话要我说才对吧,从小到大,你坑了我多少次啊。刚才又坑了我一次,我一句话没说也被二师伯罚。”
其实瞪眼道:“为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坑你几次怎么了?为师坑你是爱护你。”
石坚无语道:“你是师父,你最大,你怎么说都行,怎么说都有理。”
“说得我胡搅蛮缠似的,为师这叫以理服人,小徒弟,学着点。”其实得意洋洋地训了石坚一句,然后收起笑容,脸色复杂地问道:“见到项先生了?”
石坚点头,“见到了。”
“他还好吗?”
“项师傅已经去世了……”
其实宛如受惊的孩子,淋雨的蛤蟆,呆立原地,好一会过后,他才说道:“把你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跟我详细说一遍。”
“是,师父。”
石坚从下山开始说起,溯江而上,荒村借宿,偶遇破衣宗传人,与钱开斗法,见到项声,学习赶尸术……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其实听得很认真,石坚提到破衣宗时他毫无反应,直到石坚描述项声的相貌他的脸色才变得生动起来,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后面僵尸夜袭溆水县城,四鬼抬棺,其实连连皱眉,若有所思。
“等我赶尸回来,项师傅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只撑了两天就走了。”石坚语气低沉道。
其实犹豫着问道:“项先生去世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都是些叮嘱我的话。”石坚知道师父想问的是什么,继续说道:“我第二次见到项师傅的时候,他告诉我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曾经提到师父。”
其实紧张道:“项先生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怪你,他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十七年前不该说那些难听话,可你十几年不去溆水县见他,他对此耿耿于怀。”
其实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