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加嘲讽,只是哈哈大笑。
哈答驸马是术赤家族的女婿,说起这些根本就无所谓,又道:“拖雷的几个儿子还是真能打仗的,你们看旭烈兀派来的一千人,和那个伯颜……额秀特。”
晃动着酒囊,他有了些醉意,又骂道:“这两个兄弟联起手来,哪个是他们的对手。还有人说宋人领兵追在我们后面?哈,牛马都不信,发现没有。忽必烈现在杀了谁都往那个李瑕头上推。哪有那么强?我要是李瑕,今天我已经配合海都、拿下了耶律铸这个狗驱口,叫他给我作首诗,夸我,哈哈哈……”
说着说着,哈答驸马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
“这个天池忽里勒台大会,太可笑了,一个没用的宋人带着毛都没长全的昔里吉,也想号召诸王聚会,让他们像狗一样去舔我们吃剩的骨头吧!”
“嗒。”
一根带血的羊骨被他丢出了帐篷。
羊皮纸则被丢进了火堆。
帐外,风吹过石河子城土墙上的裂缝,响起了呜咽声。
就像是风蚀谷的鬼哭。
“呜……呜……”
忽然,有人问道:“你们听到了没有?”
“什么?”
“是马蹄声吗?”
“伯颜回来了?提到伯颜,我又想说旭烈兀派来的勇士真的强壮……”
“嘘!马蹄声好像是……南边传过来的。”
宋禾正领兵从南面攻向石河子城。
迎面的风吹来,他觉得自己强悍极了。
以前,宋军的步卒总被蒙古骑兵追击,恐惧于蒙古骑兵来去如风。
庆符马军刚刚练起来的时候,都不敢称“骑兵”,因为那时他们连马上作战都做不到。
一直到近两年,终于练成了精骑。这次出西域,才突然发现蒙古骑兵行军速度也就那样。
蒙卒们上马可作战、下马可放牧,归根结底还是半兵半牧,骑术再高,行军路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