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临安,与宋廷有过秘议。”
吴泽遂起身,向李瑕一行礼,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地图。
“王上请看,这是郝经返回之后,蒙元与宋廷的一些兵力调动。”
李瑕看了一眼,即向廉希宪道:“来了。”
“不幸被王上言中了。”
早在前些日子,高昌城头上,李瑕便说过“预计东面很快会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果然如此。
“蒙元驻守在河南、山东的兵马,甚至包括蔡州、颖州、亳州、徐州、泗州等与宋接壤的重镇,都有兵力调往潼关一线。且还在黄河大造船只。”
“宋廷那边呢?敢抽回两淮、京湖的兵力?”
“那倒没有。但宋廷已任命夏贵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并调张五郎、高二郎往临安任官……”
李瑕听完,对局势已有了了解,沉吟道:“他们现在都还在试探,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在西域,带走了多少兵力……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在关中、川蜀的兵力充裕。”
“但王上不在,长安文武心里都没有底。且一旦蒙元确定了消息,未必不敢开战。关中战事一起,这次宋廷必要夺川蜀,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与我们同仇敌忾。”
“我知道。”
“长安诸公请王上速归。”
“我知道。”李瑕沉吟道:“忽里勒台大会结束,我便马上赶回长安。”
吴泽转向廉希宪,问道:“廉公以为如何?”
廉希宪遂提醒李瑕道:“王上,西域一行已成果丰硕,不如先稳一稳关中……今日才说过,激流勇退方才难能可贵。”
就好比一个赌徒,已经小赚了一笔,继续赌下去很可能大赚特赚,但也存在输得倾家荡产的可能。
确实可以收手了。
李瑕掀开帐帘,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为了忽里勒台大会搭建的简陋高台。
“你们信不信,忽必烈是在吓唬我们,他一定正在急忙派兵赶来西域,还想把我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