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他离开台特玛湖的第三天。
幸运的是,当他拥着朵思蛮扬长而去,兀鲁忽乃并不敢真的与他撕破脸。
也许是因为她以西域大局为重,珍惜他这个盟友;也许是因为李瑕的两千兵士展示出的战力震摄了那些才经历过夺权之乱的察合台汗国兵马。
李瑕打算等她冷静下来再提醒她履行盟约。
而之所以驻扎在塔里木河附近,是因为才离开台特玛湖,探马便打探到了北面三百余里有大股兵力。
李瑕推算那是阿里不哥的兵马,但还须确定。
他现在就是在等确切消息。
身后的帐帘被掀开,朵思蛮跑出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她昨夜抱着李瑕一起睡了一觉,起来便觉得自己是李瑕的妻子了。
虽然李瑕还没动手做些什么,觉得她太小了。
但这位蒙古公主既不在乎什么虚名,也许也不懂什么实际,总之已以李瑕的侧室自居。
两人说起来根本还不算熟,也没有互相了解,朵思蛮却什么话都和李瑕直接说。
就像是抱着大石头往他的心湖里砸了一颗还不够,还要一颗颗地砸。
“有了丈夫真好啊,昨夜睡得一点都不冷,伱像火炉一样暖和。”
纵使是李瑕,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
想说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好,又觉得对一个小女孩说这些没多大意思。
朵思蛮又问道:“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给你生孩子了?”
“也许需要等个几年吧。”李瑕道,“对了,前两天忙,忘了问你……你那天悄悄与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是她可以不当公主,因为“有人说我不是额吉的女儿”,但以当时的情势,不论她是不是兀鲁忽乃的女儿,李瑕也不打算让,更不会去否定她公主的身份。
到了现在,正在等消息时有了空闲,才想起来仔细问一问这事。
“如果我不是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