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要亲力亲为,可见其实力是弱的,也许看有兵马来了,就要带着一百人离开了吧。
他其实理解的,道义上,对方也没有一定要保护他们这些部族的责任。
……
半个时辰后,天色黑了下来。
李瑕策马进了风蚀谷。
他只带了四名士卒,点起篝火,丝毫不担心火光会引来敌兵。
这让德苏阿木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害了自己的部民。不过李瑕自己也留在这里,就在畏兀儿人的驻地不远处搭了一个小帐篷便进去睡觉。
那四名士卒则搭了两个小帐篷,两两轮换着守卫。
仅此而已。
李瑕甚至连情况都没告诉德苏阿木,宿在这些畏兀儿人之间,也不怕被他们砍死。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德苏阿木感到有些心安下来……
夜色很好。
玉门关西面五十余里处,陆小酉还没安营,在夜色中继续往前进行。
这是两千人的队伍,是李瑕在阳关时便派快马调来的。
马蹄每每在沙土上踩下一个坑,很快,风沙又将这一串串脚印掩埋起来……
这两年陆小酉已经习惯了疏勒河流域的水草丰美,这次一路向西,经过玉门关之后黄沙便渐渐增多起来。
他忽然萌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你说,我往后解甲归田了,就在疏勒河种树,让西边这些土地不再荒芜,是否就不会再有胡汉之分。”
“将军有心思想这些,不如等下次归乡了娶个媳妇,免得老夫人总是念叨我。”
“我娘都成老夫人了,以前村里人都喊她缝破针,因为她眼花,针线缝得可差……”
堂堂将军,与士卒私下说起话来也傻气得很。
前方,胡勒根的人马终于迎了上来。
归义营两百人怕是赶了有四千余匹战马。
胡勒根在诸将中有些特别,不属于战将,他的主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