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嘛?有阵子没去提水了。冬日就是柴禾不好捡,没柴了夜里冷得厉害……”
郭弘敬一愣,苦笑道:“那明年浇田,还得一桶桶水从两里外提不是吗?”
“郭相公知道明年可修渠吗?若能赶得上,后年不就有水浇田了嘛?要是修渠,小老儿也能服徭役,总比提水快活……”
郭弘敬听着听着,再看到岳伯手里那木柴上“新渠万古利于民”几字,忽觉鼻头一酸。
他猛地抢过这木柴,丢进灶里。
“郭相公?这怎使得!”
岳伯连忙将那木柴抢出来,用手擦了两下,也不怕被上面的木刺割了手。
“郭相公的墨宝,哪就能烧了?前阵子邻村的读书郎还说这字写的是顶好的,一手好字啊……”
“烧就烧了。”郭弘敬道:“不过就是一根木头。”
他颓然拍了拍膝,又自语了一遍,也不知在说那柴禾,还是在说自己。
“就是个木头。”
……
忽然。
“有人跑了!”
“拿下他!”
外面传来了喊声。
“老大回来了?”岳伯自语一声,手里还拿着那根柴禾,起身推开屋门。
坐在灶边的郭弘敬抬起头看去,只见岳伯的大儿子才走到院门处,又转身向远处跑去。
却有两个人从屋子附近窜出,猛地向他追上去。
这情形郭弘敬一时也不明白是什么回事。
只见正追赶着岳老大的两人身穿着厚实的皂衣,肩膀处还缝着一块皮革,一边追一边呼喊。
“拿下!”
“要活口……”
随着这声呼喊,其中一人已提起一支弩。
“噗。”
那还在奔跑的岳家老大已倒在地上,背上一片鲜血。
“死了吗?”
“小心他诈死反击。”
刘虔通交代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