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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害得邸琮这一支完全失势,几乎沦为罪人。
没多久,邸琮便气死了。
那一年邸泽已二十七岁,突逢大难,只好来回奔走,到处求人。
好在邸家没有被连根拔起,至少还有邸顺这一支在。
邸泽在伯父家中寄居了数年,终于等到张弘道叛逃,当年的许多事也终于水落石出,洗清了邸家的罪名……当然,根本就没人在乎。
称不上是平反,总之在那之后,邸泽便被任命为钧州管民总管。
……
“陛下任命我坐镇钧州,因我与李瑕有深仇大恨。”
接风宴上闲聊起来,邸泽每每都要提一嘴当年颍州之事。
“八年过去了,当年李瑕初次北上时,家父是第一个看出此贼将为心腹大患的人。却也成了第一个被李瑕与张弘道联手陷害之人……”
这些内容董文炳听过。
但邸泽每次都能添上一些新的细节,倒是并不枯燥。
比如李瑕与张弘道原来早在八年前就勾结在一起了,这就是董文炳上次没听到的。仔细一想,也有些道理。
郭弘敬则是还不曾听过这些,一时有些被邸泽描绘的那个阴险狠毒、卑鄙无耻的李瑕吓到。
“对了,说来……敬臣你与李瑕是连襟吧?”邸泽说着说着,忽然这般问了一句。
郭弘敬一愣,手里的酒杯微微一抖。
他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还是董文炳摆了摆手,替他解围道:“不能算连襟。李瑕之庶妻张氏早已被逐出家门,断绝父女关系。”
“原来如此。”邸泽笑了笑,对郭弘敬还是很尊重友好的样子,举杯敬了一杯,道:“敬臣何时完婚?”
“岁末便北上,开春完婚。”郭弘敬道:“之后便留在燕京,为建城规划水利。我想在临走……”
“恭喜恭喜,敬臣这是要得陛下重用了。”
“不敢当。水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