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胡乱咒我师兄,他都没看到师兄出事。”孙德彧话虽这般说,但低头却还是自言自语地又小声抱怨道:“都不会当细作,每次还非要逞能,好了吧……”
江荻站在那一直没说话,始终都显得有些平静,待听到了孙德彧的抱怨,她才道:“当年在庆符县时,满县城都在搜他,他可还好端端在我面前……木鱼这人就是看起来太木了,才让你们都小瞧了他。”
这般说着,她竟是还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一定还活着。”
李昭成回头看去,只见江荻的身影十分洒脱,在安慰了孙德彧两句之后,她径直又去了磨勘院。
显得有些凉薄。
“姐姐怎么这样啊?”江苍嘟囔道,“看起来都不担心。”
李昭成道:“她信木鱼肯定还活着……”
话虽这般说,李昭成心里忍不住还是对江荻有一点点的失望。
从江南移居关中,因为有这几个朋友才让他感到此地不是异乡,江荻的态度他虽理解,却还是让他觉得她对朋友没那么在意。
之后进了秦王府,在大堂上见到李瑕。李昭成忽然明白了江荻的凉薄性格是从哪里来的了。
李瑕这人就像是不需任何情感依托、不需家人朋友,哪怕一个人寄身异乡也始终是那副坚韧的样子。
不会难过,不会气馁,性情凉薄,待人疏离,遇到任何事都不为所动。
这或许是李瑕强大的原因之一。
李昭成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这样,他有人情味得多,但也软弱得多。甚至只是看到江荻的坚强平静,他都觉得不安。
他希望李瑕偶尔也软弱一点。
……
李瑕刚见过郝天益,正拿着根炭笔在地图上标注着什么。又看到李昭成进来,头也不抬便吩咐公务。
“来得正好,如今已是九月底,十月初关中水利便要动工,且第一批纸钞已在装箱。万事俱备,牵扯的利益也大,你们廉访司务必盯紧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