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司,发现一个贪官污吏都没有。”
“那是不可能的。”李瑕根本没有这种天真幻想,道:“严格监察才是对官员们的保护,太过信任反而会给他们伸手的机会,那才是害了他们。”
“是。”
李昭成有些害怕李瑕的严肃。
他也只有二十五岁,虽努力想拿出当兄长的沉稳,心里却感觉到李瑕才是他的兄长与王上。
……
两人一路进了长安城,到了官廨区域,李瑕自回了秦王府。
李昭成则顺道先去与江荻说一声俞德辰之事。
“我去送过他了,他没骗我们,与小道士说不用担心便是。”
“真的吗?”江荻问道:“秦王派何人出巡,连你都不知道?”
她桌案上堆满了文书,很忙的样子。
“机密。”李昭成随口便敷衍了,正要走,又想起一事,道:“你如今随秦道古做事?”
“不是。”江荻搁下笔,招了招手,低声道:“他是我下属。”
“镇得住吗?”
“你说呢?当然不行,头疼。”
“我年幼时在嘉兴便听过他的大名,当时他在湖州写著《数书九章》,受官家召见。”
“我也是,我才随父亲到叙州就听说他的大名。”江荻以手抚额,道:“在他潼川路府募义兵抗蒙,就是我父亲也要执礼相见,你说我怎么当这上差。”
“给你透个口风,诸公的意思是,他这人贪财奢侈,以权谋私。但一直是坚定的主战派,著书传世,抗击胡虏,曾有功于国。这次若能改过,还得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要是说这些,我更觉得难办了。”
“走了,还忙。”
李昭成出了大堂,又到隔壁的公房看了一眼,不由心想,若真设了廉访使,这便是要着重注意的官员之一了。
他回过头,用眼神向江荻示意了一下。
江荻微有些疑惑,再次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