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汉字、书籍……太了不起了。”
“是,汉字、书籍,太了不起了。”
“好在,还不到三十年……二十八年,我们这些老人还没死绝,还有机会。”杨果喃喃道:“至于这次改国号,忽必烈实现了中原人盼望以久的期望,必能安抚人心。”
“果然。”
“但,”杨果道:“但还是那句话,我们这些老人还在,我们很想看看,下一次呢?下一次忽必烈还能给什么?”
他抬头看向李瑕,一双老眼有很多期许,又道:“郡王还年轻,如今只是宋的郡王,犹有许多可以激励人心的改变。忽必烈呢?若再败,他改一个汉名不成?”
李瑕豁然开朗。
有时他也会觉得,一次次的努力都看不到局势的改变,杨果这句话则点出不是局势没有改变,而是对手的后招还没用完。
对手的后招总会有用尽的时候,只需要能咬牙撑到那个时候。
“我倒是很期待忽必烈的汉名。”
杨果抚须而笑。
他近来又掉了两颗牙。
“若忽必烈到了要改汉名的地步……那便是一个蒙古人只能与我们比谁更像汉人了啊。”
这般一说,从长远来看,让人乐观了不少,但眼前的困境还在。
李瑕没急着问解决之法,而是道:“谈谈重庆之事吧。”
“是。”林子道:“据重庆府来报,荆湖北路安抚副使孙虎臣领水师两万人驻兵秭归,设立营寨,每日遣人到夔门,扬言要支援川蜀,命我方放行,否则军法处置……”
“如何军法处置?”
“倒是没说,但只怕拖不住了近日会打起来。”
“孙虎臣……”
李瑕念叨了一声,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再一想,在临安大殿之上,曾经打死过一个范文虎,当时还有位饶虎臣在看着。
“这位是贾似道的人了?”
“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