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以学生之礼相见。
“先生当世圣贤,晚辈渴慕已久,惜不能得先生教诲。”
“老夫与将军边走边谈,如何?”
“晚辈幸甚,先生唤晚辈表字‘泰叔’即可。”
“……”
杨文安是个很简单的人,他是个将军,只管打仗,讨要功劳。
他不像杨大渊,心中藏满了不合时宜。
这样的性格,使得杨文安说话做事都很爽快。
他的态度很简单,胜败乃兵家常事,忽必烈实力还是雄厚,没必要因为这次退兵就去想有的没的。
很快,他也把这层意思表达给许衡,之后道:“叔父也是此意,今日去,正是去伏杀李瑕。”
“无妨,哪怕杨元帅是去与李瑕谈谈,又能如何呢?”许衡抚须道:“老夫很想知道,李瑕能给他什么……”
延河边。
远处的黄土塬上也有草木,但相比川蜀的山,这里的草木总显得稀薄,露出下面的黄土,显得干燥。
黄色是苍凉的颜色。
有兵士策马赶到,只见两岸各有兵士列阵,却并非剑拔弩张的场面。
杨文仲回过头,问道:“何事?”
信马上前,低声道:“将军,燕京有高官来了。”
“这么突然?”
杨文仲似叹了口气,抬眼望向对岸,眼神中带着些担忧。
……
杨大渊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因为李瑕若杀他,得不偿失。
李瑕眼下要做的关键是争取北地的人心,每争到一分,他就强一分,忽必烈就弱一分。
这种时候,若杀杨大渊,只会毁掉信誉,往后很难再有北人相信李瑕。
且杀了也没用,杨家还有杨大楫、杨文仲、杨文安等将才,还有杨大渊之子杨文粲。
因此,杨大渊坦然到了对岸,走进宋军士兵之中来见李瑕。
李瑕遂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