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恽苦笑,讶道:“李王竟听过在下拙作?受宠若惊。”
“耶律有尚与我说过,他与你算是好友,当年也曾像这般出使,如今正在我幕下做事。”
略略几句寒暄,王恽感受得到李瑕的自信,这让他有种气势始终被压着的感觉……
“今陛下甚得中土之心、得蒙古诸王推戴,稽其气数,观其德度,可谓汉高祖、唐太宗、魏孝文之流也,明君当世,李王若归顺,则可王爵万世,从此偃武休兵,岂不美哉?”
见过礼,李瑕便不太理会王恽,改由韩祈安开口说话。
意思也很简单,蒙古没有资格劝降。
“惨败成这般模样,仲谋竟有勇气来大放厥词?凭何归顺,凭尔等脸皮厚不成?”
王恽早有准备,应道:“韩城一战,我方虽有小败。然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到最后方能定成亡。李王或可胜一次、两次,甚至五次、十次,但只需败一场即有覆败之虞。而以大蒙古国疆域之广、国力之雄,早晚必胜……”
韩祈安打断了王恽的侃侃而谈,道:“那不如待尔等真能小胜一场了再谈,如何?”
王恽笑了笑,道:“恐韩先生不知,在兴庆府、在延安府,大蒙古国已是重兵云集,若待我方小胜一场,只怕尔等连归附的机会也没有。”
“不妨,我们等得住,只要忽必烈也能支撑得了这场战事,大可慢慢打。”
王恽下意识抬手捻着唇边的胡须,眼神中闪过沉思之色。
他意识到,李瑕肯见他也有目的。
这一场对话,双方都不认为有任何归附的可能,但都在试探。
“韩先生多虑了,以大蒙古国之国力,足可撑到占据成都、重庆,并无撑不了一说。”
“可惜这‘大蒙古国’似乎并非忽必烈一人的,蒙古人可以不在乎哈拉和林丢了,你们这些北地汉人也不在乎国都丢了?”
王恽一惊。
他人缘好,因此隐隐在军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