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李璮是外臣来投,郡王却一直都是大宋臣子,夔州、万州亦是大宋治下之地,不过是……”
“等朝廷派兵马接手夔州、万州,即派遣援兵北上,伱明白了?”
“我……”
“你若做不了主,尽快传信过去一问。其余的休提。”
董楷还待再言,贾似道已潇洒地抬手一指。
“话就说这些,出去。”
自始至终,他没转过头正眼一看。
董楷备好的许多说辞未能开口,深深看了贾似道的身影一眼,心知确难说动这位如今只手遮天的平章公了,遂无奈一摇头,不再开口。
贾似道那明明白白把国事当作交易的一番话,也让董楷感到失望。
川陕正在轰轰烈烈的备战,上至各州县官员,下至平民百姓,谈的都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而这临安城像是早已忘了靖康之耻犹未雪。
平章公无情,只讲交易。
“大宋朝廷……”
董楷出了贾府,抬眼望向远处的凤凰山,愣了很久,肩背微微有些垮了下去。
他其实并不是李瑕的心腹,也没想过要助李瑕造反,这次来,只是身为宋臣,向朝廷汇报边事,请求援兵。
但贾似道看董楷是李瑕的人,开口直言不讳,已全然忘了董楷是宋臣。
……
见过李瑕的使者之后,贾似道起身,在堂中踱了两步,眼神中愈发思虑。
他知道这次北面的战事看似与朝廷无关,其实干系甚远。
忽必烈是个很可怕的敌人,这点,贾似道心里非常清楚,鄂州之战时,他与忽必烈交过手,深切体会到一个既掌握着彪悍兵马,又能用北地文人的君王有多可怕。
大宋皇帝受制于朝纲法统,忽必烈以汉制为己用,这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贾似道害怕忽必烈,所以才谎言议和、诈许岁币。
若不是因为这心底的恐惧,他本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