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为婢、或赏赐奴仆、或送至妓院。
而她们的父兄则必须立在一旁观看,不得埋怨、哭泣。
那一年马戈七岁,他就站在那,看着他姐姐被糟蹋至死……
这就是他的大汗,窝阔台汗。
严酷、恶毒、残暴、饮酒无度、纵情声色。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马戈已经很少去想,他早已学会不得埋怨、不得哭泣。
但让他生气的是,反而是那些汉人以为他是无比忠诚于窝阔台汗。
那些汉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用他们自以为是的认知去推测他!
是汉人们一直在愚蠢地认为蒙古大汗都是英明神武,自以为是地以为蒙古人全都是一个部落,全都是大汗的忠仆。
马戈必须愤怒地,一字一句地凑到这些汉人耳边,告诉他们——
“我,斡亦剌部的合格温,憎恨窝阔台!我恨不能生生咬断他的喉咙,让他的尸体在德勒格尔河发烂!窝阔台和他的子孙,全都去死吧!”
……
李瑕留意到了包括马戈在内的许多归义营骑兵对阔端家族带着深深的仇恨,远不止是马戈一个。
大蒙古国的繁盛终究是属于王公贵族们的,它的本质还是驱奴制,在王公贵族眼里,蒙古奴隶与汉人奴隶的区别有限。
草原部落之间的杀掠,并不逊于蒙古对诸国的杀掠,反而更频繁、更残酷。
以前不是没人恨嗜酒好色残暴的窝阔台及其子孙,而是恨也没用。
而一旦李瑕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复仇的屠刀一样锋利。
这一战,归义营与宋禾所部骑兵很是振奋,快马比大军先行三十里,射杀蒙古探马。
加之蒙军根本没想到宋军竟然敢反攻凉州,疏于防备,因此,直到宋军骑兵杀到凉州南境峡口的和戎城时,蒙军才反应过来。
杀过和戎城,李瑕与李曾伯便再次分兵。
李曾伯领大军杀向凉州城的同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