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天泽!当年蒙古攻宋的情报不是你递给李瑕的又是谁?!蒙哥之死,你就是幕后推手!事到临头,你却做个缩头乌龟!”
“严忠济!你严家降过金、降过宋、降过蒙古,观哪方势大便倒向哪方,今日是小觑于我,欲投西南李瑕不成?还是认为时机未到?哈哈哈……”
“张弘范!你五哥早便与我相约起事,当年他在开封……”
张弘范大怒,不等李璮说完,已大步追出去,才赶到堂外,正见两名兵士硬是掰开了李璮的嘴,用手指将那根舌头全拉了出来,一割。
血光四溅,李璮喷出满口的血,犹在哇哇大叫,却已不成句。
一根舌头掉在地上。
“拖下去!当众削掉四肢……”
李恒上前,拉了拉张弘范,示意他不必太过扎眼。
两人遂退到一边观刑。
此时合必赤已不敢出面,任由史天泽来主持后续事宜。张弘范冷眼旁观,附耳向李恒轻语道:“记得王荛一事吗?今日诸世侯中,必有人与李瑕有联络。”
“九郎认为是谁?”
张弘范道:“我说不清,但只怕陛下要为难了……”
李恒眯了眯眼,反而微微一笑,低声道:“但这也是九郎的机会,不是吗?”
张弘范还不及回答,前方已传来一阵喊叫。
那是李璮的双手已被砍了下来,因其没了舌头,惨叫声很是怪异,吓得周围不少人惊呼连连……
史天泽脸色阴沉。
他很清楚,忽必烈早就想借李璮一事收回各家世侯的兵权。
今日合必赤审李璮,并收集信件的举动便是一个信号。
那位皇帝陛下做事总是滴水不漏,想动文官,便利用王文统来捏文官的把柄;想动世侯,便利用李璮来捏世侯的把柄。
总之都能找到借口。
严忠济也看得明白,想用阿里不哥、李瑕来威胁陛下。
这事,陛下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