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放心,我不会乱说。”
张弘范信得过李恒的人品,点了点头。
李恒又道:“等到天明让人瞧见了不妥,我派人帮九郎一起搜吧。”
“多谢德卿兄了。”
“你我之间,说甚谢不谢的……”
天光大亮。
李璮基本已失去了突围的机会,济南在重重围困当中又渡过一日,而粮食早已见了底。
驻扎于城西的张弘范却是深深皱起了眉,眼神疑惑起来。
“没找到?”
“是,末将搜遍了附近所有能藏人处,并未找到王荛。”
“十弟没派人过去?”
“没有。九郎,若说可疑,有没有可能是李恒的人……”
张弘范抬手打断了下属的话,摇了摇头道:“不必怀疑德卿兄,他既能出奔状告李璮谋逆之事,岂有私放逆贼的可能?”
“那王荛……”
张弘范思来想去,喃喃道:“许是退回济南城了吧。”
这日之后,李璮的部下已开始纷纷出逃。
有些逃出去了,有些没有。
张弘范对此松了一口气,意识到张弘正说的是对的,只要李璮不能逃脱,逃走几个小鱼小虾确实算不上大事。
李璮与宗王塔察儿尚且有联姻,北地世侯之间更是盘根错节,难免是要漏走一些人。
法不责众,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兹当是加快平定李璮之乱。
济南已出现了人相食的情形,李璮败亡,确实不远了……
九月二十日。
城溃。
李璮也心灰意冷,放弃了突围。
他竟是在济南府署当中登楼眺望,题了一首词。
“腰刀首帕从军,戍楼独倚间凝眺。中原气象,狐居兔穴,暮烟残照……”
王芝缓缓走上楼阁,目光看去,正见李璮在墙上挥笔写下这五句。
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