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倾,道:“到了济南,我才知道父亲真是老谋深算……我出战前,他便告诫我要找‘险地’驻营。”
“哈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恒大笑。
哪有甚险地?
这里不是在打仗,是一场分润功劳的宴席,是诸路世侯把年轻一辈的子弟拉出来亮相的一次机会。
张弘范话锋一转,却道:“这两个月李璮已开始突围了。但,他一次都没有攻击我的防线。”
“哦?李璮畏惧九郎之名?”
张弘范大笑,颇为张狂。
然而,他眼里却没有笑意,稍微笑了一会便停下,肃容道:“不闹了。我还不至于中了这样浅显的骄兵之计。李璮欺我年轻,当我不会领兵,以为一直不来攻,我的士卒一定会心生懈怠。”
李恒道:“我等他来吃个大亏。”
聊到这里,大雨倾盆而落,帐内的地上也满是雨水。
张弘范连忙去冒雨去抢修防事。
到了夜里,便听士卒说,史格依托河涧修筑的防御工事毁了,木栅全被冲垮了。
张弘范自语一声“来了”,遂向李恒道:“德卿兄是否到史家大郎处下营?”
“不了,我只这点人马,在哪都是一样的。难得能与九郎并肩作战,九郎不嫌我分润你的功劳便好。”
“自是不嫌。那今夜便看史格独领大功。”
是夜两人抵足而眠,半夜,果然被动静惊醒。
“报!李璮夜袭南面史将军大营了……”
“下棋吧。”
李恒道:“等等战报,看史格如何应对。”
张弘范打着哈欠,随口道:“看吧,史格一定又要闹出些轶事来,显得他英勇。”
棋下到第三盘,果然,听得探马来报,说是史格亲自反击,杀至李璮大纛下,投掷火炬为号,一举破敌。
“德卿兄觉得如何?”
“这故事……勉强能在战报记一笔,博陛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