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需要太复杂的规则,要用最简单、清晰的规则。
第一条就是这样泾渭分明。
胡勒根已一把拎起帖必烈,放声高吼。
“这个,是阔端之子帖必烈,领阿术杀入巩昌,屠五万生灵……”
“杀!杀!杀!”
帖必烈已骇然变色,他终于知道今日的祭品在哪里。
……
于更多人而言,这不是祭祀,而是惩戒。
刘金锁、鲍三、陆小酉等人各自领着人站在城外列成方阵,抬头看着城头上胡勒根的叫嚣,已有些不耐烦。
“娘的,聒噪个没完没了,老子麾下的川兵还等着上去一人一刀……”
更远处,董文用抬头看着这场面,转头向李瑕道:“当众虐杀黄金家族的子孙,你会……”
“虐杀称不上,与他有仇者,一人一刀报仇雪恨,应该不算过分。”
“你会触怒蒙人,陛下会……”
李瑕再次打断了董文用的话,反问道:“你很害怕蒙人?”
董文用语气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瑕抬手指了指城头上阿术的头颅,以及被挂在那已被割了几刀正在哇哇大叫的帖必烈。
“那我来告诉你,那种需要靠屠城来恫吓敌人的军队,一开始就是外强中干,只是野兽而已。也只能吓吓你们这些软弱之人。”
在他眼里,阿术确实只是野兽……帖必烈虽然弱些,也是野兽,并无更大的作用了。
董文用默然,叹息一声。
他目光望向了城外,像是在望向浅水塬、泾河、黑水……在那里,不计其数的蒙军尸体还堆在那里。
这次进犯的蒙军,已是匹马无归。
胡强?汉强?
孰为胡?孰为汉?
经历这一仗,董文用已开始重新思考着这些问题……
李瑕有答案,他的答案在百年后、数百年后凝练的历史,他努力想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