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兵士入城。
茅乙儿抬头看去,看着那杆大纛竖在潼关城头上了,他才终于定下心来。
紧绷的神经到此时才松了下来,忽觉浑身无力,差点摔在地上。
这日见了李瑕,谈及这次守潼关的种种,茅乙儿又报了牛平与茅五背叛之事,愈说愈觉戳心。
“末将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能通蒙?一个救过我,一个是我同乡,平日里都不是这样的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
“末将的军中有叛徒啊……他们以前不是孬种,是我没好好治军……”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能陪我们打这种逆风的战,所以说疾风知劲草。能被风吹走的无根之草,吹走就吹走了。”
茅乙儿愣了愣,眼神颇为茫然。
“吹走就吹走了”说来容易,打死了往日袍泽,心里却没那么容易过去。
李瑕拍了拍茅乙儿的肩,赞扬了他两句。
“你做得很好,在狂风中扎住了根。不止是劲草,更是栋梁。”
营帐中,刘整愣愣看着刘垣,许久不敢相信。
他知道李瑕既已从武关回师,那便可能击败刘垣……原因太多了,刘垣已成孤军深入,只有七千余兵力被堵在敌境,只等看到李瑕的兵马,再得知去长安的主力已败,军心就要大乱。
所以,刘整思来想去,才会表示愿意劝降这支兵马。他不想看到儿子与部下力战而死,哪怕李瑕不答应再用他。
但没想到,刘垣会败得这么快。
“怎么会?李瑕还没把我押到军前以威胁于伱,你如何就……”
刘垣已跪倒于刘整身前,看着刘整身上的伤势,大哭不已。
他身后的宋军士卒也不管他们,任由这对父子说话。
之后,刘垣才提及为何这么快便被俘,开口便是痛斥了一句。
“父亲,军中有叛徒啊!”
“……”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