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长子刘垣,身边仅带了两百余的亲兵。
而从北洛水带出的三支探马赤军有两支分别去了清河镇、枫林镇,今夜还有一支跟在他这边。
突然临战,那蒙古千夫长昂格尔也很快做了应对,立即鸣金,带着还能跑动的兵马便向北面撤去。
刘整作为“成都府路兵马都元帅”,名义上是代替当年纽璘的地位,自是能指挥这些探马赤军。且蒙军素来兵法森严,各个千夫长进入关中以来,虽有态度傲慢的,至少都还听他调度。
但此时,刘整却是不急着指挥,丝毫不作喝止,任昂格尔领兵先撤。
他拉着缰绳驱马退了几步,回头向北面望了一眼,略作思量。
河口镇并非设伏的好位置。
宋军是在河口镇设伏,而非在更北面的官道,可见也是从南面匆匆赶来的,或许是长安守军……不对,长安守军擅离防线的可能性很低,更可能是李瑕回师了。
董文用、董文忠又没拖住?
无论如何,李瑕军中是有骑兵的。哪怕没能选到更适合的设伏点,既已能搬出八牛弩,骑兵绕后包围也不难
“探马赤军从两侧走!”刘整遂大吼一声,“督标营保持阵列,随我断后!”
“喏!”
刘整的两百亲兵都是他从邓州带出来的骁勇,能马战、能步战、能水战,领命之后便稍撤出了一段距离,以保证不被冲散。
他们重整好队列,只听北面呼喊声大作。
之后,昂格尔的那杆旗帜似乎倒了下去。
刘整不慌不忙,转向通译问道:“在喊什么?”
“你们逃不掉了,已经被包围了,不想这么快去见长生天的的话放下武器投降……”
刘整讶道:“那些蒙语是在喊这个?”
他驱马向前又看了一会,隐约可见到北面还在厮杀,那些骁勇的勇士并未投降。
但已能在月光下看到一杆高牙大纛,远比一般的将旗要大,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