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却是决心要歼灭河洛兵马,预料到史帅会去支援,遂让张珏领关中主力出武关。如今南阳正在大战,我们该及早攻关中,为史帅牵制敌兵。
否则,才是给了宋军先击破史帅所部的机会啊!”
仪叔安说得确实像是很有道理,堂中诸将听了,已是纷纷点头不已。
刘整沉默了一会,道:“但,如果李瑕这‘各个击破’的战略,不是为了先歼灭河洛兵马,而是以疑兵之计,先歼灭我,又如何是好?须知,史帅、董将军于南阳作战,并无覆灭之危。而我一旦出兵,乃是敌境作战。”
“刘帅已攻下夏阳渡,犹以为是疑兵之计?”仪叔安掷地有声,又道:“李瑕、张珏就在南阳,如何有假?!”
“我没有‘以为’什么,是否疑兵,我并非断言。然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时机未至,何必急于擅入敌境……”
仪叔安大怒,叱道:“刘整!你对大蒙古国到底有几分忠心?!”
相比之下,阿合马待刘整就客气得多,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地请教军务。
但,仪叔安此时表明的,又何尝不是阿合马的态度?
否则,难道还要阿合马亲自过来,再次和颜悦色地请教一番?
这道理仪叔安懂,所以敢对刘整如此大发雷霆。
而刘整虽于兵事上才华横溢,却偏偏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已拍案怒喝道:“仪叔安!仗是我打的,不需要你这缩着脑袋躲在后方的废物聒噪!”
“好!”
仪叔安抬手一指,道:“万一李瑕与张珏击败史帅,只看你这反复无常之辈担不担得起这等大罪!”
……
次日,阿合马又遣人给刘整送来了军需。
作为大蒙古国“成都府路都元帅”,刘整并无实际的地盘养兵,确实只能仰仗阿合马。
也必须是要打仗,刘整才能扩军,才能有前程地位,才配与阿合马分润利益。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