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史天泽深信不疑,我多次苦劝无果,只好出此下策。”
王荛应对如流,并无太多的局促不安。
李瑕却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忽必烈让你前来诓我?或诓我过黄河攻山西,他从上游偷袭我船只,断我退路?或诓我出潼关,他从黄河绕攻潼关,堵我归路?”
王荛愣愣看了李瑕好一会,忽然笑着摇起头来。
“本以为李郡王乃当世豪杰,原来如此畏惧忽必烈?忽必烈如今尚在哈拉和林,竟能吓得李郡王不敢出关中一步?”
“真在哈拉和林吗?”李瑕道:“咸宁元年十一月,昔木土脑儿一战结束,忽必烈稍作休整即北征,今已是咸宁三年正月。算时间,已够忽必烈往返一趟。”
王荛大摇其头,脸上还带着嘲笑的神情。
“未免也太看得起忽必烈了,真当他一到哈拉和林即可挫败阿里不哥吗?蒙古宗王可都是支持阿里不哥的。”
李瑕观察了王荛一会。
王荛笑了好一会,坦然迎上李瑕的目光,拱手道:“我所做一切,皆为恢复汉家河山,李郡王可信我。”
张弘道向李瑕低声道:“此子说假话从不变色,昨天还与我信誓旦旦是李璮派他来的。”
李瑕点点头,道:“这样吧,你回去告诉李璮,不必急着举事。”
王荛道:“若齐王已举事,李郡王可愿响应?”
“如若史天泽能与他合攻燕京,我便尽力出兵山西;而若史天泽不可信任,或可共击史天泽……到时再做联络吧。”
“好!”王荛再次拱手作揖,道:“请李郡王手书一封,我带回给齐王,商定战略后再作回复……”
两日后,在汉中滞留了一整个年节的王荛终于得以被允许离开。
他似要去往山东,却在离开蜀道、出了潼关之后,渡过了黄河,往山西而去。
被扣押了太久,来不及再去山东了。
王荛先到解州,见了仪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