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郡王只叫我除掉凶手,要是凶手不是他,那就不杀。”
这一路上,陆小酉就没忘记过自己的任务。
王翠愣了愣看着陆小酉,眼睛一酸,竟有些感动,道:“你这人,真是很讲道理。”
“我觉得郡王好像没怀疑过他……”
“呵。”
贾似道再次冷笑。
他已躲在王翠身后,扯下衣袍给自己裹了伤口,脸上又浮起讥意。
“小崽子,何必假仁假义?你既得到这般千载难逢的良机,岂能不杀我?怎么,还想骗了王翠再偷袭我?”
陆小酉仿佛听不出贾似道话语里的机锋,道:“都说了,我是来为公主讨个公道的……”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贾似道径直打断陆小酉的话,道:“李瑕派人来讨公道?弑君者是何人?不就是他吗?我若杀了你亲生父亲,转头却来为你报仇?可笑至极!李瑕为了什么?他与妖妃那苟且之事,说来我都恶心!呸!”
陆小酉没想到这一国宰执,说起话来这般咄咄逼人。
他也不是没见过别的相公,人家多有修养的。
“贾相公,郡王不是给你写信了吗?你……”
“李瑕也配给我写信?杀人夺妻的逆贼,什么货色?”
陆小酉大怒,提刀一指,吼道:“你没资格骂我王!”
“呵。扬刀了?果然,你们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杀我。狗急跳墙了是吧?行刺?李瑕永远就只会这些招术,他还能有别的招术吗?还会什么?”
“说真的,我瞧不起你们。”
江陵府城外的野地里,秦九韶被押着往南而走,忍不住讥笑了一声。
“斗不过我,只能来捉我?李瑕盛名之下,原来却只会这点伎俩?”
姜饭抬手就钩住秦九韶的衣襟,刀一割,割下一块布来,准备塞住那张讨厌的嘴。
但被这般冷嘲热讽,也有些不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