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根基,冒然派人前去,如何不栽跟头?”
“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李冶方才消气,抚须沉思片刻,提了建议。
“遣商旅再往江陵府一趟,将人赎买回来便是。”
“赎买回来?”严云云很是诧异。
李瑕则明白李冶这话里的意思。
这次,是不可能像取重庆时一样,继续将手伸到江陵去了。
重庆本就是李瑕治下,当时对付马千是师出有名。江陵不同,李瑕若管江陵的事,不动武,荆湖官员必不理会他。
若动武,相当于与宋廷开战。派小股人手过去,已经被秦九韶端掉了。
而若派大股兵力……没有水师,打不了。
在川西,李瑕能以少量骑兵一以敌五击败马千的步兵。反过来,在江陵那种地形下,宋廷的水师能把李瑕打得找不着北。
本来也没有开战的打算。
明面上不能以郡王的名义勒令江陵府放人,暗地里派去的人又被擒下了,且不打算动兵,那把人赎回来确实是最稳当的办法。
“依敬斋公所言吧。”李瑕向严云云道:“先去把我们的人赎回来再说。”
“可,江陵府能答应吗?”
“哈哈哈!好,答应你们便是!”
绛园,秦九韶随手拿起一串铜钱看了看,丢回箱子里,道:“回去告诉伱们背后的主事者,再敢派人来偷鸡摸狗,只怕要赎得倾家荡产。对了,你们藏在城外的火器、军械,我也笑纳了,哈哈……”
他挥了挥手,吩咐手下人去放了那些俘虏,押送上船,随那来赎人的商贾回重庆府。
做完这些,秦九韶往榻上一躺,披上一件狐裘,颇为惬意。
可惜,没多久于德生又跑来聒噪。
“你怎么能放了那些细作?!”
“于先生也是平章公府上领米的幕僚,该能想明白才对。”
“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