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去岁,李瑕就打算与她聊聊,但当时要取关陇,之后谋王爵、与张文静成亲,便耽误了。
等如今这些事做完了,这姑娘又耽误了一年。
“你很漂亮,我见犹怜,总之我对你有动意……也有动心,但说实话,也吃醋。”
唐安安已是腾得红了脸,待听到最后一句,却是愣了愣。
“吃醋?”
“你知道的,我十六岁入狱,脑子里……换了个人。分不清你喜欢的是之前那个我,还是如今这个……”
唐安安瞪大了眼,像是呆住了。
好一会,她忽然“扑哧”一笑,捂着嘴背过身。
李瑕苦笑,道:“你看,有些话若说明白了,就是这么傻。在临安时我便与你说过,你是否当我身边人,自己想清楚。”
“所以,郡王是在怪我,既缠着你,却又不说清楚喜欢的是哪个你?”
唐安安反问了一句,忽显得大胆了许多,还敢嗔了李瑕一句,之后自捏着手指幽怨道:“人家体贴你那般久,在乎的就只是这个……”
话到后来,声音愈底。
“问题的根由自是须先解决。”
李瑕犹显得自若,走到廊上,解了身上的盔甲挂起来。
他这般,唐安安也不至于窘迫,提着裙子跟上。
“郡王可真是,又直率,又骄傲。”
“是。”
“这问题便这般重要吗?”
李瑕摇了摇头,道:“与其说是重要,倒不如说是我的性格缺陷。”
其实未必那么重要,只是他这人自强惯了。
他打熬体魄、心志,成就事业,始终在追求更好的自己,若身边相伴一生的女子只是将他当作替代的话,心里会不自在。
以往对唐安安的感受便是,何必为了她不自在。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男人,以往万花丛中过,但选择伴侣时却很慎重,前世一辈子都不曾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