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省下那几枚铜钱,救不了大宋。”
“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啊!国用当从细处节省。换一种楮币,而支用不减,何用啊?”
“故而需要公田法、打算法。”
“够了!简直是走火入魔……我与你说不清楚!”
程元凤急得袖子一甩,只觉贾似道不可理喻。
贾似道冷笑一声,亦觉程元凤朽木不可雕。
两人所思所想已如水火不相容,本也无甚可说的。
今日能凑在一起,贾似道自有别的目的。
“那看来,右相是不打算答应我用金银关子替代十八界会子了?”
“绝不答应!”
“那川蜀如何?李瑕不听朝廷差遣,钱粮不转运,会子不通行,擅自动兵,仿佛自成一国,右相放任不管吗?”
“你待如何?”
“我欲以金银关子流通川蜀……”
“我说过,不答应替换楮币。”
贾似道笑道:“右相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既不整顿积弊,又不除藩镇之患。我提出办法,却又反对?不如让陛下与百官评理,如何?”
程元凤闭上眼,脸上已满是苦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贾似道逼到墙角了。
“我自会尽快除藩镇之患,再徐徐整顿。”
“既如此,拭目以待……”
等程元凤离开公房,贾似道又讥笑了一声。
今日之所以与程元凤说这些,因他实在受不了程元凤对付李瑕那温温吞吞的做法,只好出手逼一逼。
“并非没让你试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废物。早点滚蛋,换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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