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已渐渐彰显。
这一内一外的两个重臣,都曾是大功与国,才干不凡。放任天子荒淫无度,安排在官家身边的人个个不加劝阻,只管说好听话。
眼看国事风雨飘摇,毫无直谏之意,只谋个人权柄,这还能是忠臣吗?
其心可诛!
程元凤、叶梦鼎是真的愤怒。
外有虏寇虎视眈眈,内有弱主当朝,权臣、藩镇之势渐起,大宋三百年之稳固纲纪渐有分崩之态。
但另一方面,他们又真正感到无力。
除了权臣、藩镇之祸已可以预见、需要多加提防之外。
眼前的国事更让人惮精竭虑……
江春才到临安就惊异地发现……收复陇西之事,并未在中枢引起他预料中的震动。
朝中没有因此而欢欣。
很有一部分官员听说此事,给出的反应是茫然,且有些忧虑。
“地广人稀,易攻难守的贫瘠之地,收复了,又要花多少钱宣抚?”
“李节帅竟有军费收复陇西?”
“……”
可见朝廷上有一个普遍的态度,并不想要陇西,反而怨怪李瑕浪费军需。
江春心里便凉了半截。
他意识到,中枢只怕不想给李瑕除了官衔之外实质的封赏,或还要因陇西之事要求川蜀转运钱粮。
哪怕再得官家信任也没用,官家显然没有能力挤出钱粮来。
甚至,中枢并不想论功,反而要追咎轻启边衅之罪。
隐隐地,已有不少官员表露出这种态度。
江春一开始完全不明白为何会是这般怪奇反应。
但等他开始租赁住所,才渐渐有了一点点体会。
……
“这么贵?!”
才听得牟氏说了一间小院的租金,江春整个人便跳了脚,连连惊呼。
“我往川蜀任官八年,这临安屋价可是涨了……十八倍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