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渡口备好了船只,其中也包括李瑕从南岸带来的船只。
之后,他先是到了李瑕所住的驿馆,四下一看,不见李瑕,当即便惊慌起来。
正要返回看大姐儿还在不在,便见李瑕施施然然从对面过来。
“你……”
“张将军。”李瑕正色提醒了一句。
张延雄这才板着脸,喝道:“进来说。”
走进屋中,他急不耐便道:“你莫不是想拐走我家大姐儿?!”
“张将军不是把门都锁住了吗?”
“我不杀你已是客气,莫惹怒我,叫你没好果子吃。”
李瑕只当是耳旁风,扫了张延雄一眼,微微笑了笑。
张延雄眼睛一愣,努力支起气势,喝道:“你们今日便走!我已备好了船,说是让你们沿黄河而下到开封,你们离了仪家耳目,自往南划,回你潼关便是!”
“大姐儿不随我走吗?”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趁我未杀你之前,快点走!”
李瑕又道:“廉希宪还未处置,他早晚将事情揭开。”
“我已按你说的做了,仪叔安不肯将人交给我……我家大帅自有处置!”
“嗯?仪叔安如何说的?”
“你走就是了!管他娘说了甚。”
张延雄“啧”了一声,很是烦躁。
想了想,李瑕派来使者,也是侧面印证了是廉希宪叛逃、张家没有通敌之嫌,正与五郎的吩咐相合。
他终究是应道:“仪叔安既不肯把廉希宪给我,也不给你派来的人,说是将杨实敷衍回去了。”
李瑕招了招手,低声道:“廉希宪在长安声望甚高,一旦他被捕的消息传开,我怕黄河东岸的守军杀下来,你需提醒仪家防备。趁他们打起来之时,让我再将廉希宪带走,坐实了是他叛投,他说的就全是诬陷了。”
“你又想利用我?”
“我何时利用过你?”李瑕道:“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