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去见李瑕。
才到门外,正见元从正出来,神情萧索,自顾自地走,也不知在想什么,连招呼都未打。
“元先……”
林子不得对方应,暗骂其无礼,进了大堂。
“大帅,有线索了。”
李瑕正在看元从正写好的信,随手放在一边,目光已转向林子。
虽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眼神分明也有了期待。
林子上前,附耳道:“张家女郎半月前还在中条山附近,当还未走远……”
他说了好一会,又递过解州仪家的情报,以及几张潦草地图。
那地图是李瑕自己画的,大概画出了山西的样子,如今探子们也只补了几个地名。
打探的时间太短,山西那地界对于他们还是如同迷雾一般。
“这几日还会有消息传回来。”林子道:“如今长安形势缓下来,我渡河去一趟,为大帅将人找回来。”
“准备些人手,我亲自去。”李瑕道。
“大帅?”
林子抬眼一看,见李瑕神情虽平淡,但眼神中那一抹光亮……显然是劝不住了。
“那我安排好手保护大帅。”
“嗯。这两日,刘金锁、许魁应该要领兵到潼关了,等他们到吧。”
安排着这一趟出行之事,李瑕自有他的期待。
林子却也不怕。
他追随李瑕做事以来,就从来没劝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话。
若有人这么劝,他只觉好笑。
当年只有他与李瑕两个人,尚且敢到亳州杀人,能有今日,全都是一刀一刀捅出来的,什么时候起还要畏手畏脚了。
“大帅自入长安以来,这大夏天的,甲胄不离身……就从没受过这样的憋屈,该是时候叫他们瞧瞧谁才是刺客的祖宗。”
“说什么刺客不刺客,过河接人而已。”李瑕摆手道:“以前是光脚不怕穿脚的,往后再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