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善甫都担不起!”
“我明白,明白。”商挺亦面色更苦,苦浸了他的心里,颤着手,喃喃道:“在宝臣看来,我们还能如何?”
“善甫呢?他必须要有所解释,早与我说清了,或能为他向陛下求情。”
赵璧坐不住,起身踱了几步,道:“依我看来局势如何?!善甫停教行刑、征调诸军、擅以汪良臣为帅,当京中无人要给他议罪?!是陛下信任他,亲言委他以方面之权,事当从宜,不可拘于常制,坐失事机。然而旨意才出,关陇丢失,你们让天下人如何看陛下?!”
“我们……明白,故而善甫愿夺回关陇,愿竭力挽回……”
“挽回?还如何挽回?!”赵璧抬手一指,喝道:“这潼关马上也要丢了!你要我尽调河南驻军,不顾李璮与宋廷否?!”
“他只能杀了李瑕。”
“一世经谋赞画,如今逞匹夫之勇?”
“还能如何?与其罪上加罪,不若拼命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赵璧摇了摇头,默然。
他明白,廉希宪已不打算活着回来了,三番两次的“事当从宜”,再活着回来反而要牵连太多人。
“潼关守不了太久,若善甫不成功,只能暂退了。”赵璧喃喃道:“我会尽力,保全孟卿兄与他一家性命。”
这些事,说也无甚好说的。两人皆忧心不已,预感到廉希宪只怕已经成仁了。
赵璧转身出了门,却见有士卒上前。
“宋军给商公送了封信……”
屋内商挺脸色一沉,感到赵璧目光看来,抬手道:“请宝臣过目便是。”
“孟卿兄放心,我不至于中这离间之计。”
半个时辰后,胡祗遹被带到了赵璧的面前。
他在宋军攻潼关之前便被放了回来,因商挺担心他已被反间,并不敢重用他,只让人将他看着,说是休养。
此时面对赵璧的审视,胡祗遹依旧坦荡,将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