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表情愈发平静,问道:“可靠吗?”
“可靠,是否派哨探去望一望敌势?”
“也好,但要小心。”
“是。”
到了下午,便有十余名莲屏观的女道人被带到大营,畏畏缩缩的模样。
李瑕出帐看了看,随手指了其中一人。
“一个一个问话吧,你先进来。”
这一句话,她们却已哭了出来。
“将军……求将军不要……贫道是出家人……”
“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以大宋蜀帅之名起誓,确实只问几句话……”
整个下午,李瑕已将莲屏观的消息打听清楚,十七名女道士,说的竟是大同小异,未有破绽。
“确有一位女居士带着婢女,由商夫人送到莲屏观,说是贵人,想在华山暂居……”
“听商夫人称她作侄女,观主称她为‘张女郎’……”
“大概是七月初吧,中元节?肯定是在中元节之前许多天……”
“嗯,贫道确定是在中元节之前,该是七月初九……”
“初九就上了山,那女居士虽是男装打扮,样子很漂亮,平素就住在小院里,由观主亲自看着,像是不让她下山……”
“官兵上了山,将我们赶下来,说是要打仗了,怕伤了无辜,那女居士依旧由观主看管在莲屏观里……”
“官兵为首者三络长须,气度不凡的样子,听人呼他叫‘廉相’,贫道只知这些了……”
一个个问过,李瑕又遣人将这些女道士送回去,眼神中偶有些怀疑,等待林子探来的消息。
次日下午。
林子再次匆匆赶来。
“大帅,派好手上山用望筒看了,蒙军就埋伏在华山裕口处,四百余人。”
“知道了,莲屏观呢?”
“远远用望筒看了,观外有人守着,看到一个女道士给几个女子送了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