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祗遹一生经历千丝万缕,障眼法罢了。”李瑕道:“你没有勾心斗角的天赋,老老实实走文武正法吧。”
刘元振叹息一声。
这些事,他听李瑕抽丝剥茧,觉得不难,之前还在嘲笑那两个书生,没想到自己今日才牛刀小试,马上便栽了个大跟斗。
与胡祗遹被李瑕拿下时如出一辙。
这是李瑕与廉希宪的过招,不是他这种“俊彦”听了几句话就能学会的。
李瑕走出刘家别院,林子已领着护卫拥簇上来。
他在汉中时出门从无这般大阵仗。
“大帅,怪我没查到平康坊。”林子道:“刘……”
“让刘元振吃点苦头也好,要摆正他的心态,也不是靠我说说就能点透的。”
林子应道:“是,连我也是今日方知,大帅手段与常人不同之处。”
“廉希宪留下的死士众多,一个个捉捉不完的,还会引得长安大乱,捉主事人。”
“是,今日已顺着刺客又捉到两个,与胡祗遹、耶律有尚不是同一批的。”
“耶律有尚呢?为何还未捉到?”
“还未得到他的踪迹。”林子道:“长安不像汉中,查访很难,多还是靠探子搜寻。”
李瑕走过长街,转头四顾,犹不能感受到长安城的热情。
走动着的百姓所穿衣物,短襟、窄袖,皆是左衽,与宋地不同。他们眼见护卫仪仗,纷纷避开,眼神麻木中带着疏离。
金国治理一百余年,蒙古治理二十余年,这里就是敌国,廉希宪能行间谍,便是这些的表象。
不是仅靠几天时间就能消除隔阂。
若以为长安那么好掌控,那便是犯了和刘元振一样狂妄的错。
“光有防还不够,到了治一治廉希宪的时候了……查到莲屏了吗?”
“有了点线索。”
李瑕眯了眯眼,按捺住心中的情绪。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