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要嫁女于大帅。”
“这是诚意吗?”李瑕反问道:“这不是想贪我的势吗?”
贾厚没想到他这般直接,又是一滞,终于也开诚布公,道:“既说到势,现今刘家之势,犹不小。”
“小不小,我不与你争辩。”李瑕道:“正月时,我认为我兄长娶刘家女为正妻,正好相配,但现在,刘家之势更小了许多。”
贾厚不屑,维持着礼数,缓缓道:“家姐夫欲与大帅亲上加亲,让令兄娶十二姐儿,大帅则……”
“你现在叫我大帅,若我松口了,明日你便直唤我名字,后日,刘黑马便要对我颐指气使,到时是我争天下,还是他争天下?”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气,然而“争天下”三字入耳,刘元振、刘元礼抬起头,还是觉得李瑕好狂。
贾厚则有些见怪不怪,应道:“姐夫并不敢有如此志向。”
李瑕道:“故而,他败给我了。”
两人争的看似是刘黑马嫁女于李瑕或李昭成,实则是刘家归附后的地位。
“大帅恕我冒昧。”贾厚无奈,只好挽起袖子,指了指挂在帐中的地图,问道:“可否容我为大帅介绍关中形势?”
“可。”
“此地是凤翔府,有驻防兵力三千余人,姐夫引兵归后,犹有五千人,府城位于渭河以北,四野开阔;此地是郇州,为防斜谷关的宋军,布兵两千人……”
贾厚侃侃而谈,先沿着渭河往东指过,又沿着泾河向北,再沿着黄河说东面防务,最后圈了圈商州、潼关一带,说了一个个城池、关隘的兵力。
“反观大帅,如今不过是在关中最西面占了一个据点,兵力如何面对整个关中?”
李瑕反问道:“你还真能将关中兵力如实报给我不成?夸大其词而已。”
“但可以确定,若无刘家,大帅不可能占据关中。”
“我已有数万战俘,不需太久,即可练出数万大军。”
“不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