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有的镇定自若,有的语态嚣张。
“怕个屁?!蒙虏敢杀过来吗?敢冲阵吗?大帅早有布置,都他娘安安心心歇了,明日破敌!”
“真睡不着的换去设拒马、建营防……”
“……”
一顶帐篷中,李泽怡见陆小酉进来了,忙起身道:“陆部将,我骑术很好,能出营去射杀两个敌哨,灭灭他们的威风。”
陆小酉愣了愣。
他其实有点压不住李泽怡。
毕竟,三年前他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卒,也不知怎就立了那么多功劳,当了部将。
而李泽怡却是将门出身,一直领兵,动不动就要提出些意见。
有个队正对陆小酉说过“李泽怡不服气,是个刺头,要打一顿”,但陆小酉是老实人,不愿无故滥用军法。
“不用。”陆小酉强撑着,努力让自己气势不弱了,道:“大帅说了,我们得等敌兵溃败了,再骑马追击。”
他每次都是拿出大帅的名头来。
“话虽如此,双方交兵,正该是互探哨探之时。”李泽怡道:“大帅之所以未曾吩咐,恐因无将可指挥骑兵。”
他这话,已有针对陆小酉的意思。
偏是陆小酉没听出来,竟还点了点头。
“好像是吧,但军令就是军令,违背军令的后果很严重的……”
李泽怡看对方和颜悦色地拍了拍自己的肩,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倒不是他真就对陆小酉服气。
怕李瑕而已。
临洮整编,李瑕杀得人头滚滚,这不提。
军中军法森严,短短一月间,李泽怡看到的被军法杀头的就有七八人,有的是新降者屡屡不服将官,有的是想当逃兵,甚至宋军士卒出现奸淫掳掠的也杀……
但军饷还是丰厚的,说一月发就一月发。
李泽怡还真就很在乎军饷。
他出身还算不错,但他父亲并非李节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