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攒着。”
“故而我们总以为他是取巧,轻视于他,每每败于他。
“他攒够了铜板,趁着这次一场豪赌,赌成了腰缠万贯?”
“不错,有了本钱,才有资格堂堂正正,昔日穷困小贩也要换身衣裳,改做大买卖。你看,李瑕已开始要名义了,表明其野心,这次是以势压我了啊。”
廉希宪话到这里,道:“只须再让他经营陇西一年两载,即可有一支骑兵,到时长驱关中,正面决战,关中、陇西皆有居高临下之势,而漠北战事若未定,则我必败也。”
“一年两载,廉公总能想到方法?”
“想是能想到,但当我实力不如他,连我也只能用奇谋。”
廉希宪话到这里,拍着刘黑马的手,换了个话题,道:“刘公,私语一句。昨夜,我与培之喝酒,谈及他到汉中见李瑕之事,似乎……李瑕有拉拢刘公之意?”
刘黑马一愣,不语。
“刘公不必怪培之,他醉了,本也经不住我试探。”廉希宪又道:“我亦在想,我等若降了李瑕会如何?可万一,陛下因此败于阿里不哥,中原再成牧马之地,你我十年行汉法之心血付诸东流。何况,李瑕实不能让刘公世镇地方呐。”
“廉公放心,这些,我明白……”
“明白便好,明白便好。”廉希宪着实放心不少,道:“刘公如此说了,我便有七成把握扳回局面。”
“廉公谦虚了。”刘黑马道:“论兵法奇谋,自成吉思汗之时起,蒙古人已玩了数十年……”
李瑕近日有些烦。
他感觉到,廉希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
原本,拿下陇西之后,李瑕终于有了他此前一直没有的“势”。
势,简单来说,就是“这一带我很强”。
再等一两年,等把陇西骑兵整编出来,那就是“这一带我最强”。
这次刘黑马肯攻陇西最好,不来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