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也就失去了百年元气,失去了求胜的可能。
他得利用好北人二十余年的心血,再从忽必烈手上抢夺北人的支持。
而非寄望于一个丧心病狂的屠夫来施予帮助。
简单来说,李瑕嫌忽必烈坏,但阿里不哥更坏。
忽必烈在个人能力上能赢过阿里不哥争得汗位、阿里不哥的特点却是能以屠杀摧毁李瑕、李瑕唯有通过抢夺中原人心才能胜过忽必烈。
强弱不是简单的数值,强弱之势是流动的。
政治和战争是很微妙的一件事,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所以现在,不是阿里不哥在帮忙抵挡忽必烈,而是忽必烈在帮忙抵挡阿里不哥。
前者是私心,称王称帝的私心;后者才是公心,保全天下的公心。
这不是矫情,而是政治与战争中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敌我关系,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谁才是真正可以拉拢的对象。
……
“我明白廉希宪想告诉我什么。”
李瑕看向耶律有尚,看清了对方眼神中带着些焦虑,不急不徐地开口。
“我与你们交手过很多次,打了很多场战,结了很多私怨,仿佛我们之间才是敌人。而我与阿里不哥并未接触过,浑都海曾邀我共击汪良臣,他们仿佛是我的朋友。”
耶律有尚急道:“浑都海绝非真心与阁下……”
“你别急,听我说。”李瑕道:“是敌是友,不是看私怨有多少,该看……文化形态。只会烧杀抢掳的人永远做不成我的朋友,我知道。反而是你们,有朝一日能够支持我。”
“支持阁下?”耶律有尚微微一愣,道:“阁下恐不足保四海安定。”
语罢,他意识到自己因李瑕的狂言而失态了,又道:“廉公派在下来,想告诉阁下,时局至此,陛下正阻挡阿里不哥残暴之军,已危如累卵。阁下若火上添油,恐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放心,我明白。”李瑕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