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时日,完全稳固陇西。再吸纳俘虏。一两年后,便可从陇西凑出一支骑兵。”
李墉点点头。
“这便是非瑜谋划半年多的好处。哪怕敌人足够冷静,其实是拿我们无可奈何的。”
“攻也不行、不攻也不行,敌人已无破局之法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墉自嘲道:“回想半年前,我还说非瑜周旋于虎狼之间,此计难成,惭愧。”
“唯一的难处就是放弃浑都海的时机。早了,不足以重创关陇敌军,若晚了,若让浑都海大胜,则无人可敌蒙古骑兵,阿郎把握得很准。”
“运气不错,正好两败俱伤。”
韩承绪并不认同,道:“谈谈给临安的奏报吧。”
他拿起一张纸递过去,又开口说起来。
“三月时,阿郎奏报称‘北面蒙古或有内战,将加强汉中防务’;四月无事;五月九日,阿郎与汪良臣‘巧遇’于祁山道,五月中旬,报过这场‘小捷’。”
李墉拿来看过,问道:“今才二十八日,向朝廷奏报收复陇西?太早了吧?”
“李公之意呢?”
“五月中旬报祁山之捷,朝廷至少要到六月中旬才能收到,论功行赏在七月中旬,我们该等这个封赏定下。”李墉计算着,缓缓道:“那在……六月中旬之后再报收复陇西之捷。”
“也好。”
韩承绪摇了摇头,亦有些无奈。
宋廷的反应始终就是这么慢,慢到让他无法适应。
倒不是路途远近的问题。
打个比方,蒙古从哈拉和林出兵,把大理国灭了一年以后,宋廷还在商议是否出兵支援……又如何是路途的原因?
“到时,非瑜想举荐王坚镇守陇西。”
韩承绪眼睛一亮,须臾又沉吟道:“王坚立斩蒙哥之首功,朝廷敢用?”
李墉抬手一指天,叹息道:“故而要把……换了。换了之后许多事都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