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素来容易忽略当世风俗,遂问道:“那也是我的宗庙?”
“不错。主殿供奉的便是李氏始祖利贞公,食李维生,遂有天下李姓。敢问李帅是哪一房李氏?”
李瑕想了想,隐隐记得李墉是说过的。
“好像是姑臧房吧。”
“唐时,姑臧房、武阳房、敦煌房、丹杨房皆为陇西李氏之定著四房。敢问李帅出自何支?”
“不知道。”
“有相州李氏,如李商隐便出自姑臧房。”
“闭嘴吧,准备帮我指认。”
汪忠臣长揖一礼,满脸诚恳,道:“李帅似乎还不知我言下之意,其实,陇西李氏祖上便是出自姑臧李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瑕道:“但,你已经没资格了。”
汪忠臣连忙跪倒,又哭,做最后的努力。
“恳请李帅明鉴!汪家有大用,今陇西各州县驻军将领或出自汪家,或出自与汪家联姻之穆家、李家、赵家,以及沙陀、克烈、党项诸部。李帅唯有得汪家之助,方可尽快平定陇西。京兆府有廉希宪、商挺、刘黑马,万不可小觑啊!”
“我没给过你机会?”
“罪人不敢求生,愿死前交托族人,全力辅佐李帅,唯请李帅允我说服他们忠心侍奉!”
汪忠臣字字泣血,仿佛竭尽忠诚。
看起来,其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成了大忠臣。
李瑕却是拿剑尖拍了拍他的脖颈。
“你贪心了。”
“罪人不敢……字字句句,皆为恩主李君谋划。”
“你还不贪心?昨夜想保‘家中无辜’,今晨又想保汪家权力了。”
汪忠臣被揭破心思,脸色愈发悲苦,泣泪道:“罪人……不敢辩驳,然句句皆为恩主谋划,此,合则两利之法。”
“晚了。”
李瑕仿佛无情无义,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今日我给你第二次机会,往后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