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处正准备浮马渡江,想到这里,忽转头吩咐道:“把那些向导带上来。”
所谓向导,就是十余个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俘虏,很快便畏畏缩缩站在他面前。
“你等今已随我攻陇西,若为汪家所获,必死。可明白?”
事实上,已不用李瑕再多说什么。
当他问出是否有小道趋巩昌,很快便有俘虏站出来,抬手向后方一指。
“大……大帅,沿燕子河而上,有……有条山道……”
这俘虏说了很久。
李瑕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神,最后道:“好,你为我带路。”
“大帅信我?”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大崖上受降的?”
“是,是。”
“没有随汪佐臣乱冲,你很聪明。今日你又做了对的选择,叫什么名字?”
“马……马德喜。”
天水既已有防备,李瑕其实有两个选择。
一是等待后面的五千精锐抵达,强攻。
二是奇袭巩昌。
李瑕不愿强攻天水,并非怕打不下来,而是不愿给关中反应的时间,算是更长远的考虑。
这一战,既已定下兵贵神速的战略,便不能反复。
最近的反例就是蒙哥。
脑子一热,天水就有可能成为李瑕的“钓鱼城”。
引以为戒。
李瑕没有犹豫,立即决定走洛门道。
马匹能拉上山,但他留下了大部分的辎重,只带六日口粮。
因为计算到敌军消息到巩昌大概需要五日,巩昌防备需要两三日。
返程的口粮,不必带,只多带了霹雳炮。
从祁山走洛门道至洛门,一百三十余里山路。从洛门到巩昌,一百里官道。
出发前,李瑕问了士卒们一句。
“邓艾偷渡阴平道,山高谷深,至为艰险,二十余日行七百余里险道。我等,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