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娶刘家女……”
“想多了,刘黑马也不会答应将女儿嫁你,去忙吧。”
“刘黑马绝不可能答应,何必杞人忧天?老道早便说过,你为人须洒脱些。”
郝修阳转身,自书柜中翻出一本《抱朴子》递在李昭成手里。
“借你了,修身养性吧。”
李昭成接了经书,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在二弟面前,总觉……我仿佛稚幼小儿。”
“他那人……”
郝修阳喃喃了一句,也不知该怎么说李瑕,最后搓了搓手臂。
“真冷。”
他家里雇了许多个侍女,但担心说话时被她们听到,李昭成一来,他便让她们都退下去,许多事便要自己做了。
此时已是入了夜,冷得厉害。郝修阳出屋,拿铁钳子钳了一块煤炭搁进炉子里,又拿起一壶酒温着。
“看看这煤炭。”
“样式倒古怪。”
“蜂窝煤,你去临安之前还未制出来……天冷了啊,没点东西取暖,人该受冻了,尤其是老道这般老迈。”
郝修阳也有感慨,拿了毯子披在身上,倚在火炉边,有许多话想谈,一时又不知如何谈起。
“刘黑马、关中、煤炭……李节帅这人,心里事多……如何言之呢?便谈这取暖吧,汉代以来虽有煤炭,终是少,百姓入冬须伐木取暖。
关中之地,山林渐减,祖宗时严禁伐桑,四十二尺为一计,三计以上,死罪。大宋承平年间,每逢入冬,三司出炭数十万减半价以济贫民……”
话到这里,郝修阳指了指火炉里的蜂窝煤。
“小物件,做出来不难……李节帅往临安前,给了老道这厚厚一摞文稿,有些难造,如这般好造之物也多。难的,是要如何给每家每户用上。
老道花费两月光景,在华蓥山勘到有煤,然如何?田地需人种、水利需人修、道路需人开、铁石需人采、采回来需人制……样样需人,而人,得